賭徒轉性

毛宁 涛声依旧

2018年3月19日 星期一

黑暗中的光芒

劉同蘇 // 那時生活一片暗淡,整個人好像浸淫在灰濛濛的色調中。教會與神學院裡的陰暗面似乎遮蓋了上帝的光芒。初信時振翅欲飛的那股勁兒已不知去向了。心靈在信心低潮中掙扎著,浮沈著。失望、沮喪、懷疑和悔恨的泡沫使我窒息。是上帝丟棄了我,抑或是我準備離開上帝?上帝並沒有丟棄我,一位老人悄悄地進入了我的生命,展現在我眼前的圖畫從而為之一亮。 是那個落葉蕭蕭的季節,一位老人請我到他家裡教授中文。老人姓賓克海姆,50多歲前畢業於我現在就讀的耶魯神學院。畢業後,先去中國,後往歐洲,在外傳教共40餘年。至70年代返回美國。 賓克海姆先生那年82歲,風燭殘年,百病纏身,還有些複雜離奇,連醫生也斷不出來的疾病。10年前,他因脊椎骨病變,而下肢癱瘓──他的幾塊脊椎骨,因壞死而被擠壓,黏在一起。除了一個禮拜一次,我在中文課後扶他下樓散步外,他只能閉鎖在他的房間中,獨坐在輪椅上。 賓克海姆先生幾年前曾中過一次風,「風」過後,他失去了語言能力。雖然經幾年的治療與康復鍛練,我剛見到他時,他說話仍有某種障礙。7、8年前,賓克海姆先生駕車時,忽然失去知覺,被送醫院後,醫生檢查多次,才發現他不能食用麥類食品,吃後會引起神經方面的異變,輕者導致休克,重者危及生命。枯槁、瘦弱、衰老、多病、生命燈油已經乾涸,這是我初見賓克海姆先生時所得的印象。我常想,如果我的靈魂被鎖在這樣一個枯槁、荏弱、衰殘的病軀裡,我的心靈將怎樣的痛苦和無奈啊!恐怕我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只有放棄,絕望。若是不能走路,為甚麼要給我腿呢?若是不能言語,為甚麼給我嘴巴?若是美味的佳餚對我將變成毒藥,那為何要保留我的性命?眼睛看得見蹦跳的腳,耳朵聽得見滔滔的雄辯聲,鼻子嗅得著撲鼻而來的香氣,自己卻不能行,不能說,不能吃,唉!我將要發出怎樣歹毒的怨恨!一切通向生活樂趣的路都被堵死了,這些器官都仍存留;一切人間的美味仍在外面招手,自己卻不能享受,這是多麼殘酷、多麼痛苦啊!我怎能活下去呢? 然而,這只是我的反應,賓克海姆先生並不是我。當我接觸到他被困鎖在這殘軀的心靈時,我最大的感受竟是生命──在這死氣沉沉的軀體內 ,我發現跳躍著一個生機勃勃的靈魂!賓克海姆先生喜歡笑,他的笑聲爽朗而富感染力。喜樂自他的心靈滿溢流出,滋潤他人。單聽他的笑聲,誰又想到,他已經與許多人生的享樂絕了緣呢?甚麼是生機的表現?就是學習成長。一個尚在學習的生命,絕不是一個衰老的生命。賓克海姆先生學習的欲望極為強烈,年過80而且有語言障礙,他竟還想學習一門被西方人認為最難的外國語。每次我去授課,賓克海姆先生總向我詢問許多外面的事情。其實,對於他那寬闊的胸懷,「外面」何嘗又不是「裡面」呢?我們討論中國的宗教政策、政治形勢、某些國際性的基督教運動、神學院裡關於同性戀的衝突、歐洲歷史、亞洲文化、美洲的政治、非洲的傳教……天南地北,若非生命力旺盛,又焉能有此耐性和體力騁馳這遼闊的空間呢?生機也寓於生趣,活著有何意義?課後。賓克海姆先生常與我在廚房裡淺酌一瓶淡淡的蘋果汁,吃幾塊素淨的米花餅。這時,你看到他津津有味地品嚐米花餅的樣子,你一定會知道,他在享受著生命。一個沒有生氣的人,絕無可能興致勃勃去做一件平淡無味的事。 在新英格蘭漫長而多雪的冬季過後,賓克海姆先生和我回到積雪的院子裡做一年第一次的戶外漫步。幾株類似水仙的黃花在陽光下搖曳,都是早春率先綻放的花朵。當我們經過這些花朵,賓克海姆先生便低頭向它們問好,像和老朋友打招呼,低聲細語。而「老朋友們」也沿路向我們報告春的消息。回到公寓門口時,賓克海姆先生忽然對我說:「我們應當和它們說聲『再見』。」我不覺一怔,繼而悟到,原來是「它們」──那些在春風中搖曳著的好朋友。試問在健康的人中,能有幾人像他,這麼享受美麗的大自然? 甚麼樣的人能夠在人生最黑暗的一段路上,射出生命的光輝?甚麼樣的人,能夠在這般痛苦的境遇裡,享受生之趣?甚麼樣的人能夠在生活困難滾滾如浪濤的衝擊下,保持心境寧靜?甚麼人能以衰殘老病之軀發出青春的生機?這是相信上帝,跟隨耶穌基督的人。 一天下午,凝視著窗前院內披著夕陽的草木,賓克海姆先生對我說:「我不喜歡別人的憐憫,因為我並不需要憐憫。上帝看顧我,我很幸福。得病以前,我是一個自負的人。因為自負,我無法與最親密的人保持關係。病後,上帝開了我的眼睛,讓我從不同的角度看人和事,對許多事情豁然開朗。我明白許多從前不明白的道理。我感謝上帝,領我來到這新境界,讓我享受許多以前忽略的事物。我漸漸變得謙恭起來,與人的關係獲得改善。現在我比從前幸福多了。」上帝與我們同在,然而,只有信心的生命,才能體會上帝的同在。上帝常有恩典,可是,只有感恩的靈魂才覺察全是恩典。人生美好之處長在,只是,一個人若自己沒有美好的生命,便不能領略人生的美好。賓克海姆先生因健康不佳,很少參加教會星期日的崇拜 (他的健康條件,只允許他在天氣良好的情況下於戶外逗留很短時間)。但是,他從未停止對上帝的敬拜和交通──上帝就在他的生命中。他與上帝的關係是生命中最主要的內容。他常與上帝會面。他說:「上帝並不要高堂大殿。祂要住在我們心中。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我們真正接受上帝,祂就與我們同在。上帝最珍貴我們的靈魂。人最重要的,是用心靈和誠實敬拜祂。」賓克海姆先生因為從生命之泉不斷汲取活水,所以他的生命充滿活力和喜樂,生意央然。 一年過去,賓克海姆先生要移居另外一城。我所教授的中文課也就此結束。實際上,一年來,我沒有教會賓克海姆先生多少東西。反倒是他教會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課:如何生活,如何從上帝那裡領受生命。點燃了我黑暗的生命,上帝的話。對我不再僅是知識,乃是生命。耶穌基督不再是遠古歷史上曾經劃過塵世夜空中的一顆流星,我在賓克海姆先生燃燒著的火燄中看到了祂;教會再不是一個組織,而是像賓克海姆先生這樣的生命在靈裡匯合。一年過去,又是一個蕭蕭葉落的季,可是這回,我不只看見了落葉飄零,我也看見了果實豐盈;我的心再也不在秋色蕭殺中悲嘆。我覺著了秋色的輝煌。我已經改變了,我的生命改變。若有人在基督裡,他就是新造的人,舊的看法要過去,都變成新的了。 (後記:賓克海姆先生於1995年9月離開世界。在他的追思禮拜上,一位朋友告訴我,賓克海姆先生在去世前幾個禮拜,曾給他電話,說他要到天父那裡去了。那朋友問:「你怎麼知道?」他回答說:「因為我感覺到好像兒時聖誕前夕一般的喜樂與期待。」他的期待與欣喜來自他的信心。因信,他知道他將往那裡去。他在遺囑上吩咐家人將他遺體捐獻給醫院。 本文為紀念賓克海姆先生逝世週年而作。)

2018年3月11日 星期日

真愛裡有尊重

錢志群 妻子利用暑假在中國給一些幼教聯盟做講座和指導。其中,她為一家幼兒園集團建議的教育宣言是「亦愛,亦尊重」。這提醒了我,愛裡最常缺乏的是尊重。先說教育孩子。在中國,獨生子女的愛基本上來自於父母以及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這樣一個親情團隊;但是這種愛往往是望子成龍,盼女成鳳,將長輩的意願強加在孩子身上,特別上了學,在社會和升學壓力下,一些家長對孩子的愛常常處在兩個極端,一方面做孩子們喝拉撒睡的奴僕;另一方面做孩子學習的強權。一切影響成績單的興趣與才幹,哪怕有利於孩子們的全面成長,也都可能成為父母眼中的障礙點。一旦孩子與自己的期望有落差,家長就感到失望和沮喪,甚至是責罵。還有些家長雖在孩子學習上沒強加壓力,但抱著「為孩子好」的動機,不管適合與否,總將自己理想的框框套在孩子身上。他們很少耐心聽孩子的心聲。即使移居國外,中國父母對孩子的愛依然偏向於居高臨下的強權。被炒作一時的「虎媽」是美國耶魯大學的華裔教授,她罵女兒垃圾,要求每科成績拿A,這種愛裡難道沒少甚麼?中國婦女聯合會的一項調查,對父母是一個很好的提醒。兒童心目中好家長的首要優點就是:尊重孩子,善於與孩子溝通。 再說夫妻關係。很多恩愛情侶一結婚,就在油鹽醬醋的生活中,為雞毛蒜皮的鎖事爭吵不休。究其原因,關鍵也是缺乏尊重,缺乏相敬如賓。夫妻間總是以自己的標準來要求對方,除了想支配和干預對方,就是不停地埋怨,少願設身處地從對方角度考慮,很少理解和讓步。在中國傳統和文化裡,尊重基本上都是年幼者、地位低下者對年長者、權威者的專用。孔子提出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思想雖然強調角色責任,但多少有等級支配內容在其中。上對下、長對幼的愛裡,常常是包辦、願望和責任的強加;或者說是愛裡沒商量,愛裡難選擇。 這樣說,似乎是委屈了很多人的愛心。他們會說,一家人何必客氣,只要是為對方好,何必要給他們自由和選擇?有愛心的強迫難道不是負責任的表現?有些人甚至不理解上帝為甚麼給人自由意志,讓我們在世上瞎折騰?為甚麼當初只是提醒和警告,而不是阻止亞當和夏娃吃那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耶穌上十字架前為甚麼不直接讓地球倒轉三圈,或用其他嚇唬和強迫的方式讓人們悔改?如果上帝愛裡一開始就包辦,不讓人類有甚麼選擇,哪還有人冒犯祂?哪還須讓祂的獨生子來世上替人受苦、受難和受死?哪還有人人在世都有死亡的結局,以及死後地獄和天堂的不同命運?強迫的愛是能減少很多麻煩,是能一時取悅自己,但這是真愛嗎?中國青少年研究中心作過調查,從母親角度來說,93.4%的日本母親常和孩子聊天,其次是韓國母親 (92.4%) 和美國母親 (83.7%),中國母親列最後 (74.2%)。再從孩子角度看,日本的高中生最主動向母親傾訴 (91.2%),次為韓國 (88.9%) 和美國 (84.2%),中國高中生列最後 (72.6%)。撒甚麼種子,結甚麼果。 上帝當然有能力勉強人服從祂,但勉強人服從怎麼能得到人對祂的愛敬呢?祂要的是人心悅誠服的悔改。祂從心底裡呼喚我們:「我兒,要將你的心歸我。」(箴言廿三章26) 在上帝的愛裡,尊重裡的正確選擇就是造就的方法。上帝按祂的樣式創造有自由意志的我們,又自始自終尊重我們的自由意志。」祂看到人類落入罪中,雖然心裡憂傷,祂不願一人沉淪,乃願人人都悔改;但祂從不強迫,還是尊重我們這些不配的人,曉之以律法中的理,動之以十字架的情,為我們作正確的選擇創造了一切條件。這種從生命層面上尊重人格的境界之愛,何人能及?我們為何不從祂那裡支取力量仿傚和學習呢?

2018年3月6日 星期二

我為甚麼這麼多慮呢?

李虎 / 晚上11點20分,拖著疲累的雙腳從餐館出來,才發覺外面下雨。由於騎腳踏車來時夕陽似火,怎也不會想到帶上雨衣。想到回家要準備明天早上的數學課,我便毫不猶豫騎上車,頂著雨,踏上歸途。 雨並不太大,寬闊的街道兩旁燈火輝煌。Aloha Building 五顏六色的燈柱像夏威夷天空中常見的彩虹。震耳欲聾的歌舞聲不時從紅綠相間的酒吧裡傳來。街道上車輛如梭,奔馳而過的車尾燈煞是明亮。儘管已竭力工作了5個多小時,我也加勁騎車。爭取早點回家。沒走多遠,背後感覺越來越濕,我回頭看看,才明白,原來這花30美元從舊貨店買來的自行車沒有雨刷。騎得越快,雨水濺得越高,打濕了後身。我試著慢點速度,但是雨水不停從眼架上淌下,使本已模糊的眼睛更覺模糊。還是加快速度吧! 雨是大自然的尤物,最能勾起人們的心思。幾個月前,在國內做夢也不會想到來美國讀MBA (工商管理碩士) 會是這般滋味。我邊騎車邊想:從小學唸到大學,然後畢業,為政府工作。記得那時每天堅持騎腳踏車兜圈鍛煉身體,因為擔心辦公室的凳子坐久了得痔瘡,終日悠哉樂哉。雖然在國內我也算中產階級,幾萬人民幣的存款值不了多少美元,交學費,買保險,付房租,囊中已近告罄。要生存就得工作。但工作也不好找,經熱心同學介紹,終於找到一家日本餐館做刷碗工。上班第一天,必須忍著難聞的穢氣,拼上全身氣力去刷碗子。但是速度不夠快,不一會碗碟已堆積如山。要知道,我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麼多的碗碟。在家裡只是偶爾幫忙太太收拾我們三口之家的碗筷。餐館是流水作業,盤子洗不出來,就影響整個程序。工友催了又催,老板急得罵娘。雖然心裡也想快些,但手生,快不了。經反覆央求,也不能取悅老板。第二天就被炒魷魚了。之後,填了幾份工作申請表,音訊渺無,還是同學知己再幫忙找到一家中國餐館,就是我現在工作的地方。這回工作是做 busboy (服務員助手)。剛過30歲的我,聽到boy (男孩) 的稱呼很不舒服。工作時我竭盡全力,沒有片刻喘息,老板唯一的話「快,快,快……」還是不絕於耳。還好今天是上班的第3天,總算挺過來了。但是從老板板著的臉孔上,隱約感覺到炒魷魚的危機。 這幾天最令我不安的,還是太太上周打來的電話,她和女兒已去北京申請簽證,如果順利,下個月就可以到美國團聚。團聚是我離家後第一天就無時不有的意願,眼看就要實現,卻喜樂不起來。她們來美後的住屋、吃飯、學習、交通……都令我頭痛。太太在國內辦公室做職員,她會喜歡這裡的生活嗎?還有那時從幼兒園下課,就要到我的辦公室來玩耍的寶貝女兒,能適應可能的孤獨嗎?我現在連買飛機票的錢也在發愁。唉! 紅燈,好險呀! 我意識到路口的紅燈時,已衝過了停車線。我迅速跳下車,向後退幾步。「可要小心!」我暗自言語。這時雨漸小,細雨紛飛。轉過一大彎時,忽然感覺身後似有個黑影追來。轉身看又不見甚麼,心裡徒增幾分恐懼。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唱首歌壯壯膽。隨之脫口而出:「耶和華的喜樂,是我們的力量。祂給我活水喝,我永遠不再渴,因主的喜樂是我的力量!」 「主的喜樂是我的力量。」我越唱聲音越大,腳下一陣輕鬆,心裡豁然開朗。力量是生活的支柱,我的力量在哪裡呢?上個星期天在教會詩班學會的,也是我最愛的這首詩給了我答案。我們每個人都可能碰到暫時的困難,但只要我們相信神,依靠神,敬拜神,我們就會得平安,得永生。牧師諄諄的教誨和慈祥的笑容浮現在眼前,我為甚麼要這麼多慮呢?教會的弟兄姊妹不都在虔誠為我祈禱,熱情地關心我嗎?年長的徐先生前天還打電話幫我找工作,鼓勵我一切依靠神,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邊騎車邊唱,不知不覺已到了教會。猛一抬頭,看到Jesus is coming soon (耶穌快回來),碩大的燈牌在閃爍著,格外明亮,特別親切,今天對我意義更大。過了教會,就是我的家,Jesus is coming soon 的燈牌照耀著。我低頭看了看手錶:11時55分。

2018年3月5日 星期一

進化抑或創造

何允聖博士是科學家/ 你可能聽人說過:「進化是已被驗證的科學事實;聖經中所說到的創造只是宗教神話」。你對這說法有甚麼感想?有時,別人會對我們說:所有科學家都相信自然進化;信聖經並不科學,而是迷信。真是這樣嗎?有沒有既是理性又是篤信基督的人?科技與聖經有關嗎?聖經是否只是一套道德寓言? 聖經中第一句就說「起初上帝創造天地」,為我們人生最重要及最基本的問題提供了答案──我們從何而來?我們是否有一位創造者?假如我們有一位創造者,祂給予我們人生意義,我們便要向祂負責。世俗進化論者對來源問題提供的答案截然不同。他們說,沒有創造者,我們是經過數百萬年的進化逐漸成形。核心問題仍是一樣;我們從何來? 科學方法與歷史方法 科學是甚麼?今日我們普遍採用的科學方法建基於重複實驗和觀察。我們先提出一假設或猜測,例如:我們假設所有樹木都有松針 (我們在溫哥華有很多常綠樹,很美)。我們就須做實驗,看這個假設真不真,要觀察很多樹,看是否都有松針。當然,我們很快能看到沒有松針的樹。這樣我們就須要按情況修正假設,例如將假設改為:「我們當中的樹,80%有松針。」且必須重複觀察實驗,繼續修正假設。個中的關鍵就是重複實驗。「學說」或「理論」只是經過數次測試的假設。「定理」或「定律」則是到目前為止,每次實驗都能獲得證實的假設──例如,牛頓的3個動力定律。如果有人找到一次的例外,這定律就要被放回假設。就要再做實驗,看是否應修改目前的「定律」。 我們且套用這個方法在來源的問題上。聖經創世記簡單扼要地記載,上帝使無變有,用了6日創造天地萬物和人類,包括所有動植物,鳥類和魚類等,它們各從其類。然後上帝很欣賞祂的創造,覺得很好。(參創世記一章31) 我們能否重複做這實驗,以觀察人類是否由上帝創造?我們能否求上帝再次用6日重造天地?不可能!我們一次也不能重複這實驗,故此我們不能用科學方法測驗聖經對來源的論點。那麼,以自然進化來解釋來源又如何?我們能否重複實驗觀察整個太空、地質,並生物學體系的進化?從大爆炸,至星際系統的形成,再到生命的開始,一直追溯至人類的出現?進化論者說,這總共需時百億年──世間哪有這麼無盡的研究基金供此實驗? 所以,無論是聖經或世俗進化論所提出的來源問題,都不能以科學方法來做實驗證明,因為我們不能重復這些實驗。即使假設能夠從頭開始再創造或進化一個宇宙來,仍未能證明我們現在的宇宙是從相同的方法而來。來源問題其實是屬於歷史方法考證範圍,並不是屬於科學方法範圍。當我們想知道過去曾否發生某事,就要審視現存的一手資料,如有沒有目擊證人。 我曾聽有一群為數不多的人說,第2次世界大戰時納粹黨屠殺猶太人的事只是謠言,根本沒有其事。我認為他們不易得人認同,因為目前仍有很多親身經歷過大屠殺的生還者,他們可說出事實的真相!要說大屠殺是謠言,對他們來說,無疑是莫大的侮辱。目擊證人的憶述,是最可靠的史料之一。 至於20世紀以前所發生的事,就得看看有沒有歷史遺物。耶路撒冷城曾被拆毀多次,之後被重建,每一次都有上次的遺跡。我們可從留下來的廢墟去了解這古城的歷史。考古學家的證據永遠不能百分之一百精準,但無論如何,我們可用手上的證據來理論。 當研究人是從何而來時 (包括整個宇宙、地球上各種生物),我們絕不可能用科學方法來證明研究誰對誰錯;但我們可用手上現有的證據來測試我們的「假設」。每個假設對於我們今天所發生的事,都應有點預測作用。假如創世記正確,那我們應可預測今日世界的一些情況,例如,事物是否由原設計的「最好」,逐漸耗損;受造的活物是否「各從其類」等。 假如自然進化論正確,那我們應能預期世界會不斷出現一些變異的東西,例如:遺傳密碼自然產生新的資訊,找到進化中過度生物「缺環」等。我們可用世界現有的證據作評估,看哪一個「歷史模式」的預測最合理。歷史考證的方法有兩個要素──目擊證人的憶述和考古證物──這兩方面聖經均有聲明。創世記和聖經中其他很多章節告訴我們一些在今日世界應觀察得到的事實 (例如聖經說地球不但是圓的,而且「懸在虛空」),我們可拿這些預測與今天觀察得到的事實比較。此外,聖經亦記載了上帝造天地的現場描敘──我們不在,但上帝在現場。創世記第一章就是上帝自己敘述當時發生的情形。 科學事實不同於科學家的見解 你可能說:「怎麼傳媒、雜誌上的文章、電視的節目,都報導科學已證明人是由進化而來?」這是把「科學事實」與「科學家的見解」混為一談的結果。科學事實是實質證據,是一些今日存在,每個人都可能檢驗的物品,像一塊石子、一片樹葉、一塊化石。 至於說「這塊石頭有多少年歷史」,或「這片骨頭的動物有多高」,就只能猜測。每個科學家對於每件事,都可有自己的見解──你也可以,不是著名科學家的專利。博士頭銜和實驗室的白袍並不代表真理。 所以,下次你看電視節目,或到博物館參觀,讀到某些展覽品的來源說明時,不妨提出一些疑問,究竟「這事發生時,他們是否在場?」「他們究竟找到了甚麼?」細讀博物館的「猿人」圖片解說,你會驚訝其中許多竟是藝術家的概念和模式。真正找到的化石是很少。(註1) 由於科學方法根本無法處理來源的問題,所以這不是科學議題,而是世界觀的問題。世界觀,或先存成見,是我們看證據時所戴的有色眼鏡。無神論者從自己的框框中看世界,認定沒有上帝,沒有智能設計,沒有超越人所能明白的事,他們用這樣的世界觀來看證據和思考,覺得進化是來源問題答案。但是,如果我們容許有上帝的可能性,容許可能上帝照聖經所描寫的方法創造了天地,那麼同樣的物質證據會引導我們看到有一位創造者。進化論與創造論的來源模式,其實都離不開「信心」──我認為信進化論比信聖經所說的創造還需要更大信心呢! 創世記:目擊證人 是否科學已證明人是由猴子進化而來,創世記只是神話?不,科學方法不能證明我們從哪裡來;反之,創世記的說法卻證據如山,我們大可研究和驗證。我們不必聽科學家的見解,不妨直接看科學事實。並不是所有科學家都信進化論;很多科學家,包括好些在歷史上非常著名的科學家,都信創世記上所記的創造。(註2) 最後,對於相信「上帝知道祂自己在講甚麼」的基督徒來說,創世記是整部聖經的基礎;我們不要當它是寓言和神話。有人說,聖經不是科學課本;對,科學教課書遠遠及不上聖經。聖經不隨人意朝令夕改,它早已毫無錯誤的寫成。在創世記,我們有現場唯一目擊證人──上帝自己──所提出來的證供。 何允聖博士 (Sean Ho Ph.D.) 是Trinity Western University 電腦科學副教授,13歲就讀華盛頓大學,18歲獲數學及電腦科學學士學位。2OO4年獲北卡電腦博士學位。何博士是虔誠基督徒,逢星期天必上禮拜堂。 [註]:(1) Lubenow, Marvin. “Bones of Contention: A Creastionist Assessment of Human Fossils”, Baker, 2004. ISBN 0801065232. (2) Morris, Henry. “Men of Science, Men of God”, Master Books, 1999. ISBN 0890510806. 讀者如要得到更多這方面的資訊,請上網www.AnswersInGenesis.org網站,在Get Answers 一欄可以找到非常好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