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之下話老子

遠志明牧師//

編者按：中國人常說，基督教是洋教。基督徒說，不然，上帝從一本造出萬族，祂是全人類及宇宙萬物唯一的創造者。中國人隨即反問，那麼上帝為何只啟示洋人？為何中國人必須等到基督教傳入後才得知上帝？在中華民族5000年源遠流長的歷史中，上帝怎不留下半點痕蹟？難道祂完全遺棄了中國人嗎？遠志明說，上帝在中國留下了痕蹟，就是《老子》。《老子》不是另一本聖經，不是基督徒信仰的權威，只揭示了中國人和其他民族一樣，都出於一位造物主，都本來和祂關係密切，也應認識祂，不過因為人類偏行己路，越走越遠，而致失迷，造成今日視祂為陌路人的局面。

老子這個人
中國人似乎都知道老子，其實都不確知。1.比如人們常將老子歸於道教，其實大錯特錯。著名作家柏楊指出：老子和道教的區別，是狗和熱狗的區別。2.再如人們將老子與孔子並談，其實老子與孔子截然不同。孔子講的是人道，認為天道遠， 人道近。老子講的是天道，認為失了天道，人道就是空話。3.如人們將《老子》一書，列為諸多中國古經之一，其實它與一切中國古經都不同：它隻字不提中國的人物、事件、朝代、地域等等，儼然突如其來，儼然超越時空。4.如人們以為老子就是李聃，諸子中真切一人，其實老子的真名、世系、籍貫、仕旅、行蹤、享年等等，沒有一樣不成問題的。2.

別說現代人，司馬遷公元前2世紀寫《史記》時也不清楚，說老子也許就是西周守藏吏李聃，卻又列出老萊子、太子儋2人，哀嘆「實在不知道怎麼回事」，最後只肯定「老子，隱君子也」。3. 《史記》載，老子後來離周西行，老子寫了5000言，向西去了，後人不知道去了哪裡。對這樣一個人一部書，2000多年來研究者不計其數，卻是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就像猜謎一樣，一直沒有定論。

老子之道
對老子之道，人們也似懂非懂。有人說，老子之道是自然主義無神論；又有人說，老子之道有意志，能賞罰，為統治階級服務。有人說老子之道只是一個虛幻的假設；又有人說，老子之道真實有用，是養生妙訣。有人說老子沒落反動，消極頹廢；又有人說，老子蒙昧無知，觀念零碎。老子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點，說：「我的話很容易明白，很容易實行，天下的人卻不能明白，不能實行。我的話有根源，我的事有主人。你們不知道，所以不明白我。明白我的人越是稀少，說明我話和我的事越是珍貴。聖人外表粗麻衣，裡面有真寶貝」。4.

道與學問
人們將老子之道，視為一門學問、一種人類智慧，這也大錯特錯了。老子說，道不僅不是學問，還與學問相反：「為學日益，為道日損」。道遠遠超越人的智學問，靠人的智慧學問無法認識道。人要放下自以為是的智慧，棄絕使人驕傲的知識，極度謙虛，純然安靜，才可能認識道。後人用做學問的方法來研究道，解釋道，其實是「反其道而行之」。5.

老子的謙卑
研究老子之道的人，似乎比老子本人還明白老子之道；一般人談起老子來，也似乎比老子本人還了解老子。為什麼這樣說？因為老子本人異常謙卑。他多次說「吾不知」、「孰知」、「不可名」、「勉強」、「多言數窮」。他常有為難的口氣，如「似」、「若」、「玄」、「妙」、「微妙」、「恍惚」、「綿綿」、「幽冥」、「恢恢」。他又不斷發出感嘆：「玄秘又玄秘啊，宇宙間萬般奧妙的源頭」！「誰能知道其中的奧妙呢」！「真是深不可測的恩德啊」！「這至高無上的恩德啊，多麼深厚，多麼久遠」！6.
後世道教將老子封為神明，真是荒唐亂來；學者們自以為確實知「道」了，也是大言不慚。

老子筆下的聖人
《老子》5000，81，26章29次。2000多年來，誰也沒有特別注意過這位聖人。古往今來，中國沒有一個人類似這位聖人。學者們認為，聖人作為「道的化身」，純粹是一個虛構，實際上讀存在、也不可能存在這樣「一個人」。可是，惜字如金的老子為什麼竟然重筆墨地「虛構」這樣一個人？為什麼老子論「道」時非要論「聖人」不可？這樣一個極明顯的大挑戰，實在值得令人深思。老子真是一個謎團。

亮光臨照
讚美上帝！當上帝之光照臨《老子》，謎團就破解了，奧妙就顯明了！上帝是全人類的天父，祂的權能遍及全地、貫穿歷史，在民族都有跡可尋、有證可察。只是凡事都有定時。撒種有時，收割有時；沉默有時，宣告有時。世紀之交的神州大地，福音興旺，靈魂飢渴，正是收割之時，正是宣告之時。當「道成肉身」的耶穌成為我的生命之主，當我長時間沉浸在一個窮鄉僻壤裡專心親近上帝，聖靈便引導我重拾《老子》，叫我看見《老子》如何奇妙地與《聖經》──上帝的啟示並聖子耶穌，不謀而合。我承受著這個令人震驚的異象，3年時間全身心投入考究。7.如今我若不站出來，我若不向世人讚美上帝的作為，我就有禍了。上帝的作為，必須在上帝之光下，才會顯明，也意會顯明。熟稔《老子》一書的林語堂先生，晚年進入上帝的光中，看出老子和耶穌在精神上是弟兄8.，只可惜沒有深究下去。(一)

註：1. 《中國人史綱》上卷，中國友誼出版公司1998年版350頁。
2.《老子白話句解》，台灣文源書局1969年版，楊家駱序論。
3.《史記. 老子韓非列傳》
4.《老子》70章：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無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則我者貴。是以聖人被褐而懷玉。
5.《老子》48章，又見3. 16. 19. 52章等無知無欲；致虛極，守靜篤；棄智，絕學；塞其兌，閉其門。
6.《老子》4. 25. 73. 14，50等章；又見1. 58. 10. 51. 65章；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孰知其極；是謂玄德；玄德深矣遠矣！
7.《老子v s 聖經…跨越時空的迎候》和《老子原文與譯文》，宇宙光出版社出版。
8.《信仰之旅》中文版243頁。

科學何時有盡頭

錢志群 //

今天看了兩則科學新聞，忍不住在科學之外問一個問題：科學何時有盡頭？
一則是關於宏觀話題──美國太空總署展示了一架造價高達5億美元的「獵戶座」(Orion) 宇宙飛船，有望在將來送航天員上火星。另一則是關於微觀的課題──歐洲核子研究中心的科學家表示，他們在尋找希格斯玻色子 (Higgs boson) 的研究過程中，發現了一種比原子還小的新形玻色子──「亞原子粒子」。就我而言，這兩大話題我連邊都摸不著。我常想，如果沒有科學家的貢獻，我怎能如此方便地旅行於中、美之間，又怎能不用筆而是用電腦就能向人們傳達我的文字。雖然科學被罪性的人們衍生出很多負面作用，但是不能想像，假設現今生活中離開了所有科學的幫助，真不知道會回到人類哪個年代？令我嘆息的是：科學家們要忙到猴年馬月才有盡頭！在不同的領域，一代又一代的科學家們廢寢忘食於實驗，前仆後繼，像是在挖一座永遠挖不完的寶藏。挖出一點，就是貢獻，就會成就或一批科學家，甚至是有名的科學家。他們一批又一批地來又去，可那奧秘「寶藏」依然還在。

科學說白，就是對世界包括人類自身奧秘的研究和發現。可是，再回到上邊兩個新聞來說，從宏觀宇宙我們得了多少奧秘？科學發展至今，宇宙中已發現有1,500億個類似銀河系。銀河系中有1,000億個恆星系，每個恆星系都有數個或數10個像地球一樣的行星及無數個彗星和隕石 (詳細報導可見1999年第4期《世界科學》等雜誌)。再說時至今天，航天員乘著宇宙飛船仍然只涉足到最近的月球。宇宙之遼闊，似乎無邊無際，天外總是有天。再說對微觀物質，我們又得了多少奧秘？從分子到原子，到原子核，到強子，到誇克或輕子，至今在粒子物理中還有不少謎底等待人們去探索。

為甚麼有發現不完的奧秘，那怕是一隻不起眼的螞蟻，或一片秋落春又生的樹葉的光合作用，都能讓科學家們忙乎不完？無處不在的天地奧秘已是不爭的事實。可是對於非科學研究的大眾來說，吃飯能消化又何需明白人體消化系統的奧秘？一日3餐又何需了解舌頭上已被發現的9,000個味蕾？我曾在醫院裡看過一張人體膝蓋骨的結構解剖圖，筋骨韌帶，錯綜複雜，張弛有致，伸曲自如。它被皮膚包裹得天衣無縫，我從來不知道它如此複雜。難怪連天天研究它的醫生都欣賞這張圖，圖上有一行英文自字：「你難道不讚歎上帝的奇妙作為？」

在兒時的夜晚，多少次數星星數花了眼，父母只告訴我，星星背後有位老天爺。直到多年後信主耶穌時，我才確信，奧秘背後有一位奇妙者，就是那位萬能慈愛的造物主：上帝。正如詩人所感慨的：「諸天述說上帝的榮耀；穹蒼傳揚祂的手段。」(詩篇十九篇1) 羅馬書對我們說得更明白：「自從造天地以來，上帝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雖是眼不能見，但藉著所造之物就可以曉得，叫人無可推諉。」(詩篇一章20)
人生活在無限的奧秘之中，而創造奧秘的上帝並沒有要求我們要了解所有的奧秘。但是有一個奧秘──上帝所默示的《聖經》，卻要我們一定要明白，那就是生命的奧秘：我們如何落入罪中？為何會死？死後如何？如何藉著主耶穌在重生中得永生？

我們不了解陽光的奧秘，照樣能得到它的普照；但如果我們不了解永生的奧秘，就無法從主耶穌那裡得到永生。不是說科研不必做，但即便你把身體的奧妙研究透了，你也無法長生不老；所以聖經說：「人若賺得全世界，賠上自己的生命，有甚麼益處呢？人還能拿甚麼換生命呢？」(馬太福音十六章26)

地震中的穩定力

程國儀 //

1月16日那天晚上，女兒雅樂特別煩躁，哭哭鬧鬧地一直到凌晨4時才倦然入睡。4點31分，羅省發生6點8級地震，我和妻在床上被搖醒了。我還在半睡之中，妻靠近過來說：「是地震，我好怕！」我還以為像從前幾次的地震一樣，祇不過搖一下就會停止。不料這次卻不停地搖，而且震力強大，在一片漆黑之中，聽到房中的東西好像全掉在地上了。窗外一片漆黑，我知道很可能是停電，連忙伸手去抓床邊櫃上的眼鏡，才發現上面的東西都不知道去了哪裡。心知不妙，趕忙和妻起床，還沒有機會找電筒，這時第2次震就開始了，感覺上與第一次同樣地厲害，我倆就互相擁抱著，站在睡房的門楣下，看見不遠處熟睡的小女兒，耳中聽到「嗚嗚！嗚嗚！」的響聲，原來家中的防盜系統因為電源中斷而引動了儲備電池，發出了警告聲音，警燈也一閃一亮的，四面漆黑，腳下的震動不知會不會停止？頭上屋頂會不會掉下？屋子不知道會不會倒塌？就在這一剎那間，心中一慌，害怕了起來，全身好像被寒流籠罩了。人在大自然威力彰顯的時刻，馬上就知道自身的微小有限，人類精心經營、建造的，恐怕抵不住大自然的怒吼，人算甚麼？我心中升起了一個問號：「是否現在就是全家去見神的時刻呢？」

妻在我懷中也哆嗦起來，我知道她也害怕，就提議說：「我們一起禱告吧！」剛一開口向主耶穌祈禱，就有一股強而有力的暖流從上頭傾倒下來，立時驅走了剛剛的懼怕，腦中頓時清醒過來，就在防盜警燈的點點微光下和陣陣餘震中開始找電筒，穿鞋子，穿外衣，抱女兒，開車子，一家3口車上渡過了這難忘的清晨。這一次的經歷，令我體會到了一件事：就是我們不能控制自己不害怕，但卻可以應用我們的信仰去勝過懼怕。誠如西諺所云：「當懼怕扣門的時候，信心就應門：我在這裡，屋內沒有你的份兒。」惟有持定信仰的對象──耶穌基督，永生神的兒子，才能在震撼人心的天災之中，挺身昂首。耶穌說得好：「在世上你們有苦難，但你們可以放心，我已經勝了世界。」(約翰福音十六章33)

歐元危機與諾貝爾獎

熊潤榮 //

近年來的世界新聞，都帶著濃厚的危機感。可能各國政府最關注的，就是歐元 (Euro) 的危機。可是對人類來說，2011年物理學諾貝爾獎的研究成果其實更具深遠的意義。

歐元危機
歐元聯盟 (European Union) 自1999年起，立了條約，互相支持、制衡其成員國的經濟計劃和使用歐元貨幣Euro。目前，因為希臘政府面臨破產的危機，歐盟要伸出援手。可是，面臨經濟危機的歐盟國家，除了希臘，成員國如意大利、西班牙等都面臨相同的命運。這些國家的經濟危機是廣泛且深遠的，歐盟中央銀行 (European Central Bank) 若要融資給歐盟各國 (bailout) ，使她們不至倒閉，要付出等同1萬3000億美元 (1.3 trillion) 的資金 (2008年美國國會通過經援大機構和銀行的是7000億，約一半而已)。
因為融資的數字龐大，歐盟國家未能取得共識。比較小的國家反對按歐盟條約所要求的分擔金額，使她們百上加斤。經濟最強的德國和法國因為都有等同82%GDP的國債，也不能夠承擔全部的經援。縱然2011年10月，歐盟領袖訂出援助希臘的大原則，還是有不少經濟學家估計，歐盟的強國如德國、法國等至終會抽離歐元體系，以求自保，而把爛攤子交還其他經濟疲弱的歐盟國家，因為呆賬都是這些弱國引起的。

如果這情況發生，歐元體系就會倒塌，歐洲的商人會把資金抽離，轉到海外的市場。歐洲許多的銀行也會因此倒閉，繼而全球的股市會大幅滑落。歐洲國家會大幅收縮進口產品和原材料，因此中國、美國和其他國家的出口和製造業就大受打擊，全球會再次進入經濟大衰退。這是為何美國政府鼓勵歐盟的中央銀行要經援歐盟各國，希望可以延遲全球經濟衰退的來臨。就目前的情況看來，全球經濟衰退是遲早的問題，那時，全球都會受到影響。不過，這並不是世界末日，因為這種情況已經出現過，如第一次世界大戰後，20年代歐洲國家的經濟危機，繼而30年代的美國經濟大蕭條 (Great Depression)，歐、美各國都熬過來了。我們要注意的是，經濟蕭條會推使某些強國侵略其他國家，以奪取資源，繼而引起廣泛的戰爭，如引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德國，就是一個例子。戰爭的出現也不是世界末日，人類歷史中，已經有無數次的大小戰爭。但經濟危機、戰爭，再加上天災，就很可能是世界末日了。天災的必然性，從2011年的物理學諾貝爾獎的頒發，得到證實。

2011年諾貝爾獎
2011年9月頒發的物理學諾貝爾獎，由美國加州和澳洲的3位天文物理學家分享。他們在兩地分別研究超新星 (Supernova) 的現象，共同肯定了一個事實：宇宙正以加快的速度往外澎脹。這結論震驚科學界。自1905年愛因斯坦提出相對論以來，科學家就不斷探討宇宙的未來。在2011年以前的理論是：宇宙在減慢澎脹，跟著會收縮，最後再次爆炸，再次收縮等。也就是說宇宙是循環不息地毀滅、再生；可是，這理論現在被推翻了！原來宇宙是單方向的澎脹，最後是無限地分散。那時，所有星體都會冰冷，至終都會滅亡。換句話說，宇宙是有一個終點的，不會週而復始地循環。這等於說，人類 (宇宙) 的歷史是單方向的，是有終點的，世界是有一個肯定的末日。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末日不一定是在數億年後，可以是不遠的將來；因為配合這3位諾貝爾得獎者的研究成果，大部分科學家同意，人類可知的物質，包括地球上的人、花、鳥、樹木，並天空的星星等，只佔全宇宙物質 (matter) 的5%。換言之，宇宙中還有95%的東西是我們不知道的。按科學家估計，其中的20%是黑物質 (dark matter)，75%是黑能量 (dark energy)。所謂「黑」，就是目前人類探測不到的。縱然21世紀科技空前先進，而大部分的宇宙原來仍是在上帝奧秘的掌控中，是我們不了解的。只要上帝使用一點點的黑能量，或黑物質，人類所知的科學定理，或自然現象都會改變。難怪當耶穌論到「末期」的時候，在提到戰爭以後，祂說有一天：「太陽、月亮和星辰將有異兆出現；在地上，因海洋的咆哮和翻騰，列國的人就驚慌失措，陷入困惑混亂之中。」(路加福音廿一章25)
「末期」肯定會來到，今天我們要如何生活？500年前的一個宗教改革家說得好：「在未來，耶穌要再來；今天，我要在我家的庭園前栽一棵樹。」是的，世界甚麼時候末日，主耶穌甚麼時候再來，我們不知道，因為上帝沒告訴我們；但上帝已經把今天放在我們手裡，這是我們知道的。惟願你我在「末期」的亮光下，克盡自己的本份，栽更多的「樹」，榮耀上帝，造福人群。

【熊潤榮博士是香港大學理學士，草原神學研究院道學博士，西敏神學院哲學博士。現任美福神學院院長。著作有《靈程人生──智慧書精粹》、《整全的靈命操練》、《靈程日深──大先知書精粹》等。】